她赌陆薄言会心疼。
陆氏总裁夫人涉杀人命案的事情,传播速度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还要快,唐玉兰很快就从朋友口中得知,她火急火燎的给陆薄言打了电话,陆薄言一再跟她保证苏简安会没事,她才算安心了些许。
穆司爵鲜少自己开车,但他的车技很好,轿车在他手下就像一条听话的游龙,不经意间斜睨了许佑宁一眼,小丫头的表情丰富得像在演默剧。
本来那场官司,许佑宁的父亲是稳赢的。
沈越川在商场浸淫这么多年,好的坏的还有什么话没听过?还不至于跟一个小丫头计较,风轻云淡的挂了电话。
苏简安以为许佑宁只是怕她把话学给穆司爵。虽然许佑宁的担心是多余的,但她也没再追问。
也许,苏简安承受的痛苦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顿了顿,苏简安又说,“还是我应该问你,你有什么条件?”
苏简安话都说不出,只觉得更冷了,拢紧大衣扶着路边的树站起来,重新拦车。
苏简安走到草地边,正想找个长椅坐下,突然听见一阵压抑又无助的哭声。
苏简安下意识的捂住嘴巴,连呼吸都不允许自己出声,目光贪婪的盯着床上的人,连眨一下眼睛都不敢,生怕这只是她的幻觉,眨一下眼,陆薄言就会消失不见。
只为了离婚,她杀死自己的孩子。
许佑宁怔了怔才敢相信穆司爵真的有这么好死,激动的握了握穆司爵的手,“谢谢七哥!”
她的声音很轻,不愿触碰陆薄言的伤心事似的,柔|软的目光里带着一股戚戚,倒有几分像她被欺负了。
唯独不见她的人。
差点忘了,今天是她生日。